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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Linux 新世界观 (转)

时间:2015-05-02 18:09:59      阅读:259      评论:0      收藏:0      [点我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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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Linux 新世界观 (转)

我的 Linux 新世界观 (转)

原文: http://rca.is-programmer.com/2014/1/23/my-linux-philosophy.42488.html

关于工具的哲学

Linux 是工具。

我喜欢『步枪兵的信条』中所阐述的人与工具的关系:

This is my rifle. There are many like it, but this one is mine. My rifle is my best friend. It is my life. I must master it as I master my life. Without me, my rifle is useless. Without my rifle, I am useless. I must fire my rifle true. I must shoot straighter than any enemy who is trying to kill me. I must shoot him before he shoots me. I will….

My rifle and myself know that what counts in this war is not the rounds we fire, the noise of our burst, nor the smoke we make. We know that it is the hits that count. We will hit…

My rifle is human, even as I, because it is my life. Thus, I will learn it as a brother. I will learn its weakness, its strength, its parts, its accessories, its sights and its barrel. I will keep my rifle clean and ready, even as I am clean and ready. We will become part of each other. We will…

自由软件好,还是开源软件好?

与 Linux 这个工具如影随形的一个问题是:自由软件与开源软件哪个更好?自由软件爱好者觉得开源软件抹杀了自由软件所包含的哲学思想,而开源软件爱好者则认为源代码开放是最重要的,有关政治、道德什么的问题不应该带到软件上面,一切应以实用为主。这两个派系在网络上争论了已经很久了。

不知欧美有没有类似我朝那个源自印度的『盲人摸象』的寓言。也许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是来自一个整体的不同角度上的投影,只有将这些投影放到一起,然后通过思想的衍射方能还原这个整体的完整影像,而一个处于 30 度角的投影与一个处于 60 度角的投影,如果它们认识不到彼此皆为同体异出而发生战争,企图取代对方,这是非常可笑的。

一旦我们假设我们是盲人并且全象是存在的,那么上述的这些纷争可瞬间就不会存在了。本来大教堂做的是大教堂的事,集市做的是集市的事。通过集市的开放方式来建造大教堂,能否取得成功,这取决于这两个局部象之间有没有交集。如果有交集,那么集市所建造的教堂只能体现这个交集的部分,它没法体现大教堂的其他部分,譬如大教堂里的神圣气息,而这原本就是建造大教堂的主要目的。通过集市这种开放的方式所建造的大教堂,最终结果可能只不过是一个像教堂那样的集市。所以我觉得 Raymond 所提出的大教堂与集市的问题是一个伪命题。

建集市与建大教堂,都是搞城建,二者在建造效率上具有一些可比性,也许这是它们的唯一交集。一个程序里的 bug,虽然在集市里经过成千上万人的眼睛能够很容易发现,但是这成千上万人里大部分人对 bug 的问题懒得上报的,而参与建造大教堂的工匠,如果他足够负责,那么他对细节的审视,也许远胜过千万人的漫不经心。

大教堂虽然看起来是用了相对封闭的方式来建造,但是如果参与建造的能工巧匠足够的多,他们这个小群体依然可以是开放的。所以开放与封闭及其带来的各种影响,这些是表象,并非本质。真正要比较的应该是这两个群体各自的能量与熵,但是这种比较又不能完全的以能量与熵值的高低来判定。不同的用途决定了不同的建筑,不同的建筑又决定了不同的建筑队。大教堂建筑队虽然高能低熵,但是它不太可能被派去建设农贸市场的棚子,集市建筑队显然也不适合去建设教堂。自身的能量与熵能够基本符合所参与的项目的需求,这就是一支好的建筑队。

自由软件建筑队要去建设自由软件的教堂,开源软件建筑队要去建设开源软件的集市,just do it,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倘若 Raymond 与 Linus 不是那么矫情的去否定大教堂里的哲学与道德,Stallman 或许也不会那么矫情的鄙视集市的目光短浅。

Linux 桌面,永远的痛?

Linux 在非桌面领域所取得的成就颇为不凡,而在桌面领域可能已经是让人已经懒得再扼腕长叹了。说 Linux 桌面必死的人们,底气十足,因为 Linux 桌面的市场占有率,这么多年来一之徘徊在 1% 附近。

说到桌面,你的脑海中首先浮现的是 Windows,Mac OS X 还是 Linux?桌面是什么?为什么我们喜欢桌面?

看到『桌面』这两个字,我的脑海中首先浮现的是 Windows,90% 以上的计算机用户会有同感吧!所以,桌面就是 Windows。也就是说,无论是什么桌面系统,必须要做到 Windows 那种程度方可被用户广泛接受。既然如此,桌面的市场占有率的比较,本质上只不过是在比较 Mac OS X 与 Linux 在多大程度上像 Windows 而已。成王败寇,古今皆同。

一个桌面是不是像 Windows,评价标准就是大家在 Windows 里可以做的那些事,在这个桌面里能不能做。如果大家在 Windows 里能做的事,有 98.27% 在 Linux 桌面里不能做,那么它就只配占 1.73% 的市场份额。Windows 里能做的事情有 7.5% 在 Mac OS X 里能做,所以 Mac OS X 就有了 7.5% 的市场份额。Linux 桌面究竟在哪些方面不像 Windows,可参考『Linux 在桌面领域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文。

因为 Linux 桌面非常的不像 Windows,而它的爱好者们不断宣称它是桌面,宣称 Windows 能做的有益的事情 Linux 都能做;Windows 能干而 Linux 干不了的事情,那就是不需要干的事情……这其实只不过是以一种强盗逻辑对抗着另一种主流的强盗逻辑,结果也无非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对抗并没有解决让 Linux 更像 Windows 的问题,反而又制造了 Linux 爱好者与反对者在网上不断群殴的这种新的问题。对待工具的哲学在这种情况下彻底丧失,大家又情不自禁的沦为自己所喜欢的那个工具的忠仆。

我不需要关心 Linux 桌面的市场份额,也不要关心它是不是比 Windows 更强,真正应该关心的是它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帮助,特别是它与 Windows 不同的那 98.27% 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应当怎样去挖掘去利用。它做不到的那些事,也无需去勉强,该向 Windows 与 Mac OS X 求助的时候也没必要犹豫。我要在淘宝上买东西,只需进入笔记本里的 windows 7『注:主因为我身边有多台机器可用』。

Linux 桌面有许多问题不是它的问题,但归根结底还是它的问题。硬件方面的支持长期以来一直是它的硬伤。

Nvidia 官方驱动在 Linux 上的表现一直不如它的 Windows 版本。2012 年有个版本的驱动更新后,我就再也没法控制 Quadro FX 3700 显卡的风扇转速了,导致风扇全速工作,机器噪音很大,不得不在 X11 的启动脚本里使用 nvclock 生硬的设置一个风扇转速来降低噪音,算是基本上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我还是觉得 nvclock 是个隐患,因为它似乎在 2011 年就已经失去了维护。当时我真正应该做的是放弃 Linux,回到 Windows,然后通过 cygwin 来使用我熟悉的那些 Linux 工具。因为我即使继续坚持使用 Linux,我的显卡风扇似乎再也不会再被 Nvidia 官方驱动所支持了。许多人在 Nvidia 官方驱动的开发论坛里反映过这个问题,迄今未得到解决,回应这个问题的 Nvidia 的开发者说他那里没有问题。我应该是抱怨 Linux 桌面,还是应该抱怨 Nvidia?这显然是 Nvidia 在对显卡驱动更新的时候没有进行充分回归测试而导致的结果。但是要是抱怨 Nvidia 的话,它肯定会说,谁让 Linux 的驱动机制不像 Windows 那样稳定,每次内核与 X11 的升级,都要导致驱动要相应的有所变动。

闭源的 Linux 驱动与开源的 Linux 之间是两个矛盾的世界,二者要获得统一,要么有一方妥协,要么双方都妥协。Linus 对 Nvidia 竖了中指,至少意味着他认为 Nvidia 在 Optimus 方面不支持 Linux 责任都在 Nvidia 身上。按照这个逻辑,Linus 还应该再向无线网卡制造商、声卡制造商、触摸板/屏制造商们竖中指……但是这解决了什么问题?Nvidia 不是 Linux 的奴隶,能向 1.73% 的 Linux 用户提供驱动,这已经是比较负责任的了,Linus 为 Nvidia 做了一点什么?为什么 android 的掌门人不需要向硬件制造商竖中指?

不能解决问题的开源,不如不开源。Raymond 狂赞集市的开放性,却又将开放与开源等同视之。本来集市就是建立在私利为基础的交易上的,以参与者相互受益为目的。如果 Nvidia 在 Linux 的集市中得不到足够的利益,似乎是没有什么理由做到尽善尽美甚至公开驱动源码。换句话说,以 Linux 桌面的生态环境,它还配不上 Nvidia 为之提供完美支持,至少也得做到有 7.5% 像 Windows 时再竖中指吧。

要解决我的显卡风扇转速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我的 Linux 换为 Windows + cygwin。但是我一直都没有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誓死效忠 Linux 桌面,只是因为 nvclock 解决了让我烦躁的风扇噪音问题,将环境换成 Windows 这个过程本身也挺折腾。2013 年 7 月,nouveau 终于实现了风扇速度的自动调整,我考虑的应该是用 nouveau 来替换 Nvidia 官方驱动,这样我可以继续在一个熟悉的环境里工作。

Linux 桌面,目前只是一个适合穷人折腾的图形化环境。它好的地方,你需要去发现,去利用;它不好的地方,你需要去参与改进或者暂时的绕过去。虽然可以批评它,痛骂它,但是没必要扯市场份额的淡,更没必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痛苦。另外,我也不认为 Linux 把自己弄的更像 Windows 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否则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用 Windows 或 Mac OS X?

Linux 擅长什么?

从 2006 年使用 Linux 到现在的 2014 年,与 Linux 朝夕相处已有 8 年,但是要回答这个问题依然很困难。我也不是很清楚 Linux 究竟擅长什么,我只知道它满足了我的许多需求。由于我从事的工作与 Linux 并不直接相关,90% 的时间里,我是 Linux 的普通用户。迄今,我不会写 Bash 脚本,没看过 Linux 内核书及代码,没有做过系统的裁剪与移植,不怎么会配制与管理服务器,没有参与过任何一个 Linux 发行版的打包工作,也没有给任何一个自由或开源项目贡献过代码。我只能谈谈我的事情中有哪些是 Linux 擅长的。

我做的事情中,很大一部分与数值计算以及数据可视化相关,因此 GSL、GnuPlot、FreeCAD、OpenSceneGraph、VTK 等工具或程序库对我帮助很大。虽然大多数人,听到数值计算与数据可视化,会想到 Matlab,但是我比较习惯写一些相对独立一些的程序。

实验室的服务器上我安装过 Debian,Gentoo,后来换成 FreeBSD 就再也懒得更换了,感觉 Linux 与 BSD 作为服务器系统大同小异。这台服务器上面只是很简单的部署了 FTP、Wiki、IRC 与 Git 这几个服务,平时在自己的机器上通过 SSH 登陆做系统维护工作。没有也不打算尝试在这台服务器上运行 Windows,对于服务器而言,我不觉得图形环境是必须的,也不觉得它能简化服务器的使用。

Linux 也是写代码和文档的良好环境,虽然它没有 Visual Studio,也没有 MS Word。在 Linux 环境中,唾手可得的 Emacs 与 Vim 在文本编辑方面的专业性久享盛誉。项目构建工具有 autotools、cmake、scons。版本控制系统有 cvs、svn、git。文档工具有 DocBook、TeX……这些工具虽然并非开箱即用,但是只要你愿意花一点时间熟悉一下它们,你投入往往远小于所得。这些工具相关的知识通常源源不尽,所以你会觉得自己似乎永远也学不会它们,因此觉得很难,甚至觉得这些工具非常变态。但是要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些工具已经存在了很久,就像有生命的树木那样,活得愈久,便愈是根深叶茂,它们的功能有可能繁多的超乎你的想象,但你通常只需要掌握你所需要的那部分。即使你在 Windows 里使用的是 Visual Studio 和 MS Word,大部分时间你只是使用了它们的 20% 的功能而已。

galeki 经常嘲笑我几年前在学习 GNU Autotools,到现在还在学习它。一开始我还解释,后来干脆懒得解释了,简单的以『温故而知新』为回复。掌握 Autotools,就是掌握 M4 宏语言,Bash 脚本语言,GNU Make 以及一些编程语言与平台相关的技术,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实际上,我的项目所需要的 Autotools 知识几个小时就可以掌握。除了这些主要的工具,其他的一些辅助工具如 sed、awk、grep、indent 等,它们也为我在写代码和文档的过程中提供了很多帮助。

我不是计算机相关专业的科班出身,但是在使用 Linux 的过程中,从中也学习了许多计算机科学或工程方面的知识。主要是在查找一些资料的时候看到许多人在讨论这方面的问题,耳濡目染之余,也顺便会找一些科普性的文章看一看。也曾试着看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项目源码,虽然如蜻蜓点水一般,经常看的也是似懂非懂,但也算是拓展了视野。非要功利性的让我说做这些事情的意义,我也说不出来。比方说,你看完了一本小说,一部电影,看完了之后会有什么意义?那些出去旅游的人们,费了老大力气爬了一座山,看了许多风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是觉得在使用 Linux 的过程中去学习一些东西,经常是很有趣的事情,这种趣味是 Windows 没法带给我的。

如果说,人们用 Windows 或 Mac OS X 所营造的是一座设施齐全的城市,在这座城市里,你不用担心水电燃气的问题,不用担心夜宿街头,不用担心没有地方消费和娱乐,但是要拥有这些,你可能遵守各种游戏规则,并付出足够的劳动。我们用 Linux 可以营造什么?我们可以用它建造一个没有太多秩序的野外营地,有帐篷,有绳索,有刀具,有火种……我们要充分利用自己的智慧,利用这些工具,从自然界获取让我们生活下去的能量。另外,野外生存并不仅仅是一些人的业余爱好,还有许多人是要长期的在野外活动,比如地质科考人员、野外施工抢险人员、特种部队、探险家等等,他们就像计算机业界的嵌入式开发者、网络运维工程师、操作系统研究人员、hacker 们……Linux 就像野外生存必备工具那样为后者提供一个非常基本并且可用性很强的工具集。

城市虽然美好,但野外也是美好的。可能会有 98.27% 的人喜欢居住在城市里享受安逸,但是也有 1.73% 的人选择去野外寻找挑战或从事某种工作。去野外的人如果渐渐的多了,野外可能就变成新的城市。到那时,也许又会出现 1.73% 的人去了新的野外……我们一定要让 Linux 像 Windows 么?城市里也需要野外,所以每座城市至少会有一座人民公园,其中有山,有林,有鸟;有水,有船,有鱼……但只是有而已,用起来挺难。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何时宛在水中央?

国内 Linux 爱好者们迄今还在转载 10 年之前王垠写的那篇『完全用 Linux 工作』的文章,但是现在的王垠又全盘的否定了 Unix。他否定自己的 10 年之前的想法和行为所给出的理由的充分程度就如同 10 年之前他否定 Windows 那样充分。不否认王垠现在是计算机领域中某个方面的专家,他现在虽然在批判权威,但实际上他似乎也正趋向于变成他所批判的那个群体的一部分。也许再过 10 年,他又开始批判大家不相信权威的行为。也许他这么多年努力反驳的,可能只是他自己内心的声音吧。

我们作为观众,在看一些批判文章的时候,不要入戏,只需要看看这些批评家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正确性所作的论证即可,他们的结论反而是不重要的。类 Unix 系统不是 10 年之前王垠所说的那么完美,也不是 10 年之后他说的那么不堪。当一个人认为得某个东西不好的时候,只能说明那个东西不适合他。

偏激,任何人都很容易做到,你只需要沿着一个方向思考,无视其他任何方向就可以。中庸,并不是很多人认为的袖手旁观,谁也不得罪。我所理解的『中庸』是在一个自我纠偏的过程中所得到的那种平衡状态。有的人能够很快的实现自我纠偏,因此能够很快找到平衡,而有的人需要 10 年,甚至更久。偏激的人,每次在找到一个局部最优解的时候,会认为那是全局最优解,他们通常很难跳出这种局部最优的状态,从而耽误了可以使得自己趋向更好的解的时机。

因此,无论你是在河东,河西,还是水中央,这只取决于你为自己的处境是否找到了足够合理的解释。如果你自己不去主动的发现这种解释的偏颇之处,那么即使别人对你再三批判,也没法帮助你纠正偏颇。更何况大部分乐于批判别人的人,只是通过这种途径彰显自己的过人之处。一旦你保持着时刻提醒自己及时纠偏的意识,那么任何人对你有理或无理的批判都可以像一面镜子的碎片一样帮助你察知你的理由中有哪些是偏颇的。如果你根本没有这种意识,那么任何人对你的批判,你都会觉得他是在骂你,羞辱你。

在今后继续担任 Linux 爱好者这一角色的过程中,我的态度是尽量不对抗别人对 Linux 的批判,努力从这些批判中看到更多自己之前未注意的问题;不附和别人对 Linux 的赞美,更不取他们的赞美作为论据,无论他多么的众望所归,只赞美我真实体验到的那些好的东西;要批判一些东西,但不是为了给自己的某种选择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是工具决定目的,还是目的决定工具?

用 Linux 做的事情,不完全是 Linux 决定的;也不完全是我做的事情导致我选择了 Linux。

惟工具论与惟目的论,都是绝对的,片面的,静止的……工具与目的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统一于我身上的,是工具拓展了我的视野,是目的使得我更熟悉所选的工具。

一开始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发自道德与正义的某种冲动让我选择了 Linux,不是因为王垠,张垠或李垠写了鼓吹 Linux 的文章的蛊惑。在机器上安装了 Fedora Core 4 之后,搜索一些学习资料过程中才发现那些 Linux 传教文章。我承认,这些文章的确对我有一定的影响,让我更加的有兴趣折腾下去。在一开始学习和使用 Linux 环境的时候,我就像从西班牙启航的哥伦布发现了一个新大陆那样,Linux 的世界充满着神奇,也充满着冒险。在这个过程中,我又逐渐的尝试在这个新的环境中来做那些此前我在 Windows 里的那些事。

我需要写文档,那么我就要在 Linux 环境里寻找像 MS Word 那样的工具,于是就尝试了 OpenOffice,但是糟糕的体验让我很快就放弃了。后来我又考虑,我不一定非要用像 MS Word 那样的工具,我只需要一个工具能够提供给我一个良好排版结果就可以。于是我又尝试直接手写 HTML,又过渡到 DocBook,期间也穿插着 Emacs wiki、Zim 之类的工具,最后锁定了 TeX。在 TeX 满足了我所有的排版需求的情况下,在继续学习它的过程中,我又接触了一些排版方面的知识,然后用 TeX 逐一实践,结果我又具备了一些之前我未预料到的能力。

我需要写代码,以前我是用 Visual Studio 的,但是 Linux 没有,那时 Eclipse 也刚刚起步,而且我也不写 Java 代码,所以就没有怎么关注。我选择了 Vim,用了一段时间,后来由于中文输入法的故障导致在 Vim 里没法输入中文,所以我就换成了 Emacs。在使用 Emacs 的过程中,我又接触了一丁点 elisp 语言,用它写了几个宏,使得用 Emacs 写 TeX 文档、写 GObject 代码的效率提高了。这个过程中发现 lisp 不像那么多程序员说的一堆括号那么恐怖,所以后来又读了一遍 SICP 的前三章……

像这样的故事,差不多每天都要发生,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息。在这个过程中,很难说是工具决定了我的目的,还是我的目的决定了工具。这几乎就是一个二者迭代相互作用的过程。不断的选择,不断的放弃,又不断的反省和思考,再进行新的选择……我知道,很多人害怕选择,但是我却越来越觉得可以选择的东西越多越好,这些东西其实无论选择哪一个,都可以殊途同归的将你载往彼岸。

有许多东西,我很简单的就放弃了。比如,我曾经耗费了大半年的业余时间学习 Haskell,到了已经绰绰约约的理解了 Monad 的内涵与外延的时候,仅仅是因为在 amazon 上订的一本 haskell 书,等了快 2 个月了,amazon 通知我缺货,所以我就放弃了 Haskell。因为我觉得,获得一本书都这么费力,那我为什么不用 scheme 呢,有 SICP 那么好的教科书。

像选择 OGRE 还是选择 OpenSceneGraph 这样的问题,在某个早晨的时候我还是非常纠结的,然后看了几篇比较二者的文章,感觉各有千秋,不知该选哪个。宏观一些的看法是要搞商业应用,OGRE 更好,要是做一些开源的或者实验室里的一些仿真项目,则 OpenSceneGraph 更好。由于我比较喜欢 KISS 原则,所以即使是打算做实验室里的仿真项目,但还是选择了 OGRE。于是我在 gentoo 系统中装上了 OGRE,但是发现与之相关的几个二进制文件格式转换工具没有装上,于是就开启了 OGRE 的 tools 标志,结果编译到 95% 的时候,编译不过去。然后我就选择了 OpenSceneGraph。

为什么选择会痛苦?可能主要是害怕自己选错了,导致将来骑虎难下。有部讲西藏的电影,里面有一句台词,大意是『面前有两条路,选那条难走的』。一开始我觉得这种想法有病啊,但是后来想想还是有道理的。难走的路,走的人很少,而好的风景,往往又藏匿在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些事情是很难做的,但是你一旦去做了,在行动的过程中你的能力会逐渐的得到强化。你家在 18 楼,坐电梯又省力又快捷,爬楼梯又累又慢。但是如果你坚持爬楼梯,你的身体会得到锻炼。事情紧急的时候,你依然可以像别人那样乘电梯。当电梯坏掉了,你可以很从容的上楼下楼,而那些只乘电梯的人往往会苦不堪言。

也就是说,工具与目的,都是很容易变化的。除非你还没有摆脱学生时代的想法,认为目的就是为了应付考试,这个目的决定了使用哪本书来帮助你取得高分。我们毕业后,就再也不会有学校里的那种考试。我们所做的事情,往往都是有心载花不开,无心插柳成荫这样的事。如果你还那么死板的说目的决定了工具,工具决定了目的……好吧!恭喜你还保留着学生时代的天真。

为了学某种工具而学的人非常的多,从程序猿们最喜爱的编程语言之争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很久以前,有人问我,你为啥要用 C++?我当时年幼无知的说因为 C++ 强大啊,真正的程序猿都用 C++,好多公司都用 C++!大学时我学的是机械专业,随便找找这个专业的学生问问他,为什么学习 AutoCAD,为什么学 Solidworks,为什么不用 Catia?答案也无非是将来就职的公司里用这些工具,实际上将来他们去工作的时候,用的是理论力学、材料力学、机械原理、机械设计、工程材料、工程制图等等课程里的知识,而 AutoCAD、Solidworks 这些工具的原理只不过是简单的几何学罢了。奋斗了大半年,机械专业的学生考了研,一个崭新的工具世界又出现在他们眼前,于是他们又去学习怎么操作数控机床,怎么用 Ansys,怎么用 Matlab……他们以后考了博,也许又去学习 Linux,学习 TeX 去了 :-[

因为某种工具功能非常强大或者有很多人在使用,所以学习这种工具。这种思考方式,表面上是考虑个人能力的体现或者考虑现实问题,但本质上都是为了学习而学习。持有这种思想的,多数是学生狗,他们从小到大都是为了学习而学习。很多人即使大学毕业后从事工作很久,也是一直没有从这种思维模式中跳出来。金庸的小说《倚天屠龙记》里的那些活跃于江湖的成年人就和我们社会中的成年人差不多,认为得到屠龙刀就可以号令群雄,而真正有可能号令群雄的是读懂了刀内所藏的《武穆遗书》的人,前提还得是这个人一开始就有号令群雄的这个目的。

有些人好不容易从这种为了学习而学习的思维模式中跳了出来,但是很不幸,他又纵深身跳到了另一个大坑里,决绝的认为是目的决定工具,一切从实用出发。然后又煞有介事的分析为什么盖茨会成功,为什么乔布斯会成功,为什么安卓会成功……然后又得出一系列的结论,容易使用的东西是好的,用户喜欢的东西是好的,市场占有率 98.27% 的东西是好的!然后,如果你对所选的工具没有足够的了解,怎么知道它是否实用?可能这些人会辩解,已经有许多人使用这种工具成功的完成了类似的任务,但是这种解释与『好多公司都用 C++』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么?

在玩中用,在用中学,在学中玩,在不断的错误中进步,然后继续犯新的错误……这是以后我继续和 Linux 一起玩的基本模式。这种模式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它原本就是人类的天性使然,就是借助兴趣将学习与实践这两件事情水乳交融。

为什么是 Linux,而不是别的?

这篇文档里,讨论了许多的问题,但所有的问题都是以 Linux 为立足点的。为了内容的完整,我应该回答为什么是 Linux 这个问题。

答案很简单:我喜欢 Linux,甚至信仰它。

一个人信仰一个工具。这的确很让人无语。但是我不觉得信仰某个人,或某种思想要比信仰一个工具要高档。我喜欢的工具,我就是觉得它是我的朋友。在你们眼里,我是在使用它,而在我心里,我是在与它交流。它与我是平等的,我不是它的奴隶,它也不是我的奴隶。

我信仰我的朋友,这应该是一种美德。可能是一提到信仰,许多人心里就会浮现『圣战』这个词,所以觉得信仰很恐怖。很多人喜欢称自己没有信仰。这显然搞错了关系。发动圣战的人是有信仰的人,不等于有信仰的人是发动圣战的人。我有信仰,我爱好和平。

喜欢 Linux,是因为它有许多东西让我觉得有趣。信仰 Linux,只是想说,我喜欢 Linux 里那些让我觉得有趣的东西,同时我可以忍受有些不那么有趣的东西。

我的 Linux 新世界观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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