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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文章,主线分明暗两条。明线是故事中说的那样,一件一件的事;而暗线,则是对人生的体验。可叹,文章有好坏之分,在于作者不同;人生亦各不相同,看各人的造化。
我说,痛苦是人生的主线,即指暗线中最为明显的部分,也是最为让人无奈的部分。此痛苦,乃时痛时苦,且听我细细道来。
今天刚看完仙四,看到云天河与玄霄的命运,看到结尾的一幕幕,看到作者的自白,不禁让我想起人生的命运。有运的云天河,什么都不想,事情便找上他,一步步走来,命运很不一般;无运的玄霄,气命运不公,自己去找事儿,虽大业未成,命运亦不一般;无运的我呢?要我说,看完仙四,若是觉得应当像云天河那样,或是应当像玄霄那样,便都错了。仙四中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又说,天命难违。一幕幕场景,真应该从中学到的,应该是每个人的命运不同。不同人的命运看多了,也便能对自己的未来知晓一些了。这,才是故事给我的最宝贵的东西。当然,感动,也同样珍贵。
有运的人,便顺势而为之——成了,得以善终,也可以释怀了;不成,亦有所终,也不算白来这世上。若是无运,便去找些事情,总有所为,总有成与不成,人生不就是如此吗?自然,在坚持的过程中,会有痛,会天天有痛,因为你在坚持。可如若不想痛,去放弃,又会如何呢?无论有运无运,放弃了,便是无终,总是无终,总是寂寞,无尽之苦啊。所为天道,或痛,或苦,总要选一个的,不能什么都不选。哪怕是云天河,不也一直在选择?因为选了,才洒脱,才豁达,才舒坦,才让人喜爱。
所以我说,痛苦,是人生的主旋律。人生一世,总是在不断体验痛苦,这便是仙四中的所谓天道。若不想再痛,则只能去体验苦;若不想再苦,则只能去体验痛。无奈啊!当然,痛苦都不只是痛苦,有的是欢愉幸福相伴,但若想一点痛苦都没有,可真是痴人说梦。
再说坚持。痛多了,也就没那么怕痛了;苦多了,其实也没那么怕苦。但人嘛,总有个烦。烦了,也就不想再这样天天日复一日了,希望有个变化;可总变呢,又不喜欢太不安定,希望它不变。就这样,变一下,不变一下,人生就过去了。而坚持,无非是让你的每个过程都长一些,自然经历少些、花样少些,但能落个自得其乐;相反,放弃多了,稳定的过程便都短了,每个状态也都体验不深了,自然也就觉得一事无成。哪个好呢?我想了好几年了,终没觉得哪个更好一些。唯独发现,放弃多了,倒还真的就不想放弃了。
然而,坚持又真的是让人不舒服,不舒服的地方多得是。没办法,谁让我已经适应了去放弃呢!这时,我便想起了一句话——非淡薄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想想,的确如此。若非是经历单纯,云天河也不会有如此命运。我后面的经历,我希望它单纯些。
有个问题,之前一直让我不解:不去好好学习,不会更加开心吗?过了很多年,我终于明白了,曾经学习时的不开心,无论去学习还是去做别的什么,只要把要做的事情坚持下去,便一定会不断体验。而不去坚持,则会像我现在这样,依然不开心,只是原来因为想玩不能玩的痛不开心,现在则因为一无所成的平淡之苦不开心。因此,我不希望后面自己再去想开心不开心,因为这根本就毫无疑问,一定会开心,也一定会不开心,人生在世天道如此,两者总会不断体验。我问自己,后面的我,是要在坚持与痛苦中循环,还是要在放弃与失落中循环?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
仙剑四结尾,作者独白中开篇:不应该放弃,直至失去的那一刻。我羡慕作者,因为他早已做出了选择。他坚持他的仙剑,所以他的生活以痛为主、以苦为辅,当然心底是满满的暖意。这是在外人看来,然而作者自己呢?如果作者心态好,恐怕痛苦会少很多,快乐会多很多,坚持越久,快乐也就越久,这是我体验过的感觉。直至有一天,仙剑真的没了,才会终止;否则,日子便会总有希冀,总是越来越好。淡泊,方能让我明志;宁静,才可助我致远。当我静下心来,便能回答之前那个问题了:
我,选择坚持,直至失去的那一刻。我愿与痛苦为伍,愿在坚持中体会生命的流逝,愿时间在寥寥几件事之间流转不绝,直至天道不容。
别人如何看我,我不再想;自己一生如何,我也不再想。只愿,我能在我选择的路上,走得更远,走到海枯石烂、天长地久。
我知道,万事无常,追求永远只会落空。但我更知道,如果不去追求永远,别的,就更没什么可追求的了。道理我都明白,但我希望当我失去那天,再去想所谓的道理。现在的我,只想和她一起,看蓝天白云,协力明志致远;亦游戏人间,相伴好友亲朋。
附:
回首此文,开篇对痛苦之分解,与末尾对痛苦之连用,实为不妥。前文之中,痛,乃是想玩不能玩的痛;苦,则是寂寞平淡之苦。然而后文,则以痛苦一词,表示在坚持的路上不得放松之苦,以及所求可能本就是虚妄,这深刻的痛。但虽然不妥,却也不知如何改方能在不破坏行文的情况下避免读者的误会,故只得于此提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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