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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03 – 03.01
《乌合之众》
– (法)居斯塔夫?勒庞著
– 胡小跃译
这本书原名《群体心理学》(Psychologie des foules),英文版改作《大众心理学》(A Study of the Popular Mind),并加了一个主书名(The Crowd),中文版大多将其译为《乌合之众》。
本书根据英国米德赛克斯大学回声图书馆(The Echo Library)的法文版译,参考了包括冯(克利)译在内的许多中文译本和部分英译本。
群体 – 一个特殊的心理群体,指的是受某一件事、演说、激情、恐惧、受恨的刺激而聚集在一起,为某个目标或某些精神需求而有所行动的人。
人一加入群体,原先的个性便会消失,他不在独立思考,而是随大流,无意识占上风,智力程度减弱,很难做出明智的事情。
社会组织就像人体结构一样复杂,我们完全无法让它们突然受到深刻的变化。对一个名族来说,迷恋大变革是最可怕的事情之一。不管这种变革在理论上显得如何伟大。只有当它能立即改变民族的深层心理时,它才是有用的。然而只有时间拥有这种力量。支配人类的是思想、感情和习俗,是存在于我们自身的东西。
从观察中得到的所有结论往往都是不成熟的,因为在我们看得清清楚楚的现象背后,还有我们看得不那么清楚的东西,甚至,在这些东西的后面,还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人组成了这个群体,不管他们的生活方式、工作、性格或智力相似与否,只要他们形成了群体,他们就拥有了一种群体心理,这种心理让他们换了一种方式来感觉、思考和行动,这与他们独处时的感觉、思考和行动的方式完全不同。有些思想和感情只有当有当个人处于群体中的时候才会出现或付诸行动。心理群体是由异质成分组成的临时组织,在一段时间内结合在一起,非常像组成一个生命体的细胞,众多细胞聚集在一起,创造了一个新的生命,表现出与单个细胞完全不同的特征。
群体在智力上总是劣于独处的个人,不过,从情感的角度以及这种情感引起的行为来看,群体会根据情况的不同表现得更好或更糟。一切都取决于群体被暗示的方式。
独处的个人能控制自己的反应能力,而雀替却缺乏这种能力。每种信仰要征服世界都必须血流成河,而流血的就是群体。
群体狂热渴望某种东西,但不会渴望得太久。他们的思想不能持久,他们的愿望也同样。
集体观察是错误率最高的,它往往是某个人的幻觉通过传染、暗示给别人。
残忍与破坏的本能是与生俱来的,它蛰伏在我们每个人身上。个人独处时,要满足这种本能是很危险的,而一旦加入了某个群体,就可不负任何责任了,也就是说可以肯定自己不会受到惩罚了。这时,他便完全随心所欲了。
如果说群体会杀人放火,犯下各种罪行,他们也可以变现得十分忠诚、勇于牺牲、无私无畏,甚至比个人独处时更高尚。人们经常以荣誉、名誉、宗教和祖国的名义,让群体中的个人做出牺牲,而且往往要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历史可以提供无数类似十字军东征和九三年志愿者的例子。多少集体为了信仰主张和他们一知半解的字眼而英勇就义。群体罢工更多是为了服从命令,而不是为了提高他们已经满足的微薄工资。对群体来说,个人利益很少能成为主要动机,而对独处的个人来说,那可是唯一的动机。促使群体参加战争的绝对不是什么利益。就他们的而言,那些战争往往是难以理解的。然而他们却可以在战争中如此轻易地县初生命。就像云雀被猎人所装镜子晃花眼、上了当一样。
暗示给群体的不管是什么观念,其形式只有变得绝对和简单的时候才能显示出重要性。不同的时期,群体会受自己所接受的各种观念的影响,做出很不相同的事情。由于完全缺乏批评精神,他们看不见这些矛盾。
为了让群体接受,观念虽然进行了改变,但只有通过各种方式进入无意识,并成为一种感情,它才能起作用。这一过程往往非常漫长,但要拍除它,也需要同样长的时间。所以,就观念而言,群体总是落后学者和哲学家好几代人。
群体的判断总是被强加的,而不是通过讨论获得的。在这方面,许多人都不必群体高明,有的观念能轻而易举地被大众接受,就是因为大部分人都不能根据自己的推理得出个人的看法。
影响大众想象力的不是事实本身,而是它所扩散和传播的方式。只有通过“浓缩”的方法 —- 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事实才能造出突出的形象,让人难以忘怀。谁能影响群体的想象力,谁就掌握了驾驭他们的艺术。
花时间去重新创造制度是件幼稚的事,是辞藻华丽而浮夸的演说家无知、无畏的行为。需求和时间会去创造制度,只要我们有智慧放手让这两种因素产生作用。
名族是受其性格左右的,内在与这种性格不协调的所有制度都只是一件借来的外衣,是暂时的伪装。事实上起作用的并不是制度,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制度本身都没有好坏之分。影响群体精神的,是幻想和词语。
国家借用教科书制造了大批拿了文凭的毕业生,但只能用一小部分人,不得不让其他人失业。结果,养活了前者,却让后者成为了自己的敌人。获得了知识而又找不到相应的工作,这种方式肯定会把大家变成反抗者。
要想在生活中取得成功,判断力、经验、创造力和性格是先决条件,而这些都不是书本能够给予的。
在教育的三个阶段,童年、少年和青年,坐在学校的课程上通过书籍进行理论学习,这一过程是漫长的,任务是繁重的,因为要考试,要升级,要拿证书和文凭,光是这样就已经够呛了,加上方法糟糕,实行反自然和反社会的制度,过迟地学习实用知识,把学生关在课堂里,进行人为的训练,机械的填鸭式教育,功课过于繁重,不考虑他们的将来,不考虑他们要成年,要行使成年人的责任;不考虑年轻人马上就要进入现实社会,事先就必须接受或抵制周围的社会环境,在人际斗争中必须自卫和站稳脚跟。他们 应该提前武装起来,拿起武器练习,坚忍不拔。这种必不可少的武装,这种比任何学习都重要的学习,这种扎实的常识,这种坚强的意志和精神,我们的学校并不能授予。走进实际工作的第一步往往伴随中一些列痛苦的失败。他们因此而遍体鳞伤,长期遭受打击,有的旧此一蹶不振。这是一种残酷而危险的考验。道德和精神失去了平衡,有可能永远恢复不了。他们突然清醒了,完全清醒了,失望透顶,深感挫折。
词语的威力太强大了,只要好好选择,就可以给最讨厌的东西取个好名,让大家都接受。
群体从来不渴望真理。面对他们不喜欢的明显事实,他们会转过身去,宁可把谬论奉为神明,只要这种谬论吸引他们;谁试图破灭他们的幻想,谁就将永远成为他们的敌人。
要说服群体,首先必须察觉到他们被激起的感情,假装与之分享;然后试着去修改它,以粗略组合的方式,唤起某些富有暗示意义的形象;必要的时候要懂得半路折回,尤其要随时猜测他们所产生的感情。必须根据演说效果不断调整自己的措辞,这会大大好过事先经过思考和准备的情况。
领袖们往往是巧舌如簧的演说家,他们只追逐个人的利益,设法通过恭维来首付心智低下的人。
在所有的社会领域里,从最高贵者到最低贱的人,人只要不是孤立的,很快就会信任某个领袖。大部分人,尤其是普通民众,除了自己的专业,对事情并没有一个明确、理性的看法。他们不知道如何行动,领袖就是他们的带路人。
群体最想得到的,并不是自由,而是被奴役。他们非常渴望服从,本能的臣服称为他们领袖的人。
群体的主张和信念主要是通过传染而不是通过说理传播的。最后引领世界的是智慧,但它在相当遥远的地方起作用。
声望其实是一个人、一部作品或是一种思想对我们精神的统治。一个人只要占有某个位置,拥有一定财富,被赋予某些头衔,他就有了声望,不管他个人是多么没有价值。
如果你拥有足够的声望和维持这种声望所需的才能,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声望是说服他人的最基本要素。不管有意无意,拥有声望的人、主张或物品,会通过传染的方式被人迅速模仿,把某种感觉和表达思想的方式强加给一代人。这种模仿往往是无意识的,正因为如此,它才是完美的。
成功时声望的基础,因为成功一旦消失,声望几乎也会同事消失。人们前一天还在欢呼的英雄,如果遭遇了失败,第二天就会被群众喝倒彩。声望越大,反弹便越强烈。那时,群众会把跌下来的英雄当作是自己的同类,为之前对他的卑躬屈膝进行报复。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再高人一等。被失败剥夺的声望很快就会失去。声望也会因争论而受到减弱,但时间要慢一些,不过影响是肯定的。受到争论的声望已经不是声望了。能够长期保持声望的神和人,是从来不允许对他们有任何争论的。要得到群众的敬仰,就要永远与他们保持距离。
在群体的心中形成一时的主张非常容易,建立长期的信念则很难,而后者一确立,要消除也同样难。想改变它们往往要以暴力革命为代价。革命的开始其实就是信念的结束。
一种重大的昔年走向衰亡的确切日期是很容易发现的,即它的价值开始受到质疑的那天。所有的普遍信念都是一种虚构的东西,经不起检查,一检查就会送命。然而,尽管信念已经风雨飘摇,建立在它上面的制度却仍保持着自己的力量,慢慢才会消亡。当它最终完全失去自己的力量时,它所支撑的一切马上就会轰然倒塌。一个名族,如果不马上改变文明的因素,就无法改变自己的信仰。
普遍信念是文明必不可少的支柱,影响着思想的发展方向,只有它能启发新的信念,让人产生责任意识。
新的教条一旦在群体的思想中扎根,就会成为制度、艺术和行为的灵感之源。它对灵魂的通知是绝对的。实干家一心想着实现它,立法者只想实现它,哲学家、艺术家和文学家也都设法以各种形式反映它。
在集体当中,智力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有无意识的感情在起作用。种族是决定人类行为最重要的因素。种族灵魂完全支配着群体心理,它是文档心理的有理基础。种族的精神越是强大,群体的次要特征就越不明显。
我们害怕群体的力量,但某些身份权利的团体更可怕。前者可以被说服,但后者绝不会让步。
个人声望只有财富才能取代。才能,甚至是天才都不是成功的主要因素。
他们的学问不过是普通无知的一种很稳秘的方式,面对未知因素众多的社会问题,所有的无知都是相同的。
制度和政府在名族的生活中所起的作用相当 小。民族主要受种族灵魂,即祖先遗传所驱使,而种族灵魂正是哪些遗传的总和和种族日常生活中必须遵守的条条框框,就是影响我们命运的神秘主宰。
从野蛮到文明,一路追逐着梦想,而当这个梦想失去了力量,便开始衰落,走向死亡,这就是一个民族的生命周期。
[2016.04.21 –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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