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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来之后,大约有四五年时间,没见过北方的银杏。以前学校的活动中心旁,有三株矮小的银杏树。秋天深了,淫雨霏霏,它们的叶子就被乌喇喇拍了一地,枯黄着,灿烂着,盛开着凋零之美。
路过的学生未必注意得到,也许注意了也未觉什么。那时我有一台尼康的卡片机,专门冒雨去给这满地枯落拍照,风里的落花很美,风里的落叶也是。
后来这台机子丢了,所有的照片都没备份。然而,秋天却住在我心里了。
北方的秋,来得早,九月一过,凉意就从露水悄悄生发。我们学校门口常有炒栗子的小贩、支一口大锅,野山栗在砂子间自动搅拌着。从45路公交上下车,远远就飘过一股焦了的甜香,这是久居南国所不能羡的。
有时迫近薄暮,去交大对面的兴庆宫坐坐,一个人面对万籁,什么都可以放得下。就像顾城的诗里写的: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如果你再走远一点,还可以看到庙宇下面的石壁上,陈忠实所题的《清平调》,我常在那里驻足,黄昏的阳光绵绵的,夕照为镂空的线条铺上了一层鹅黄,宇宙间的小小生命顿时可爱的很多。
我欢喜的世界,究竟在我远离之后,才发觉出它的好来。而人这一生,又有多少次尘缘如梦,能在北方的一个秋日黄昏,对着公园里的一棵树,静静地发呆,还是里尔克的《杜伊诺哀歌之二》写得好:
“我们只是路过万物,像一阵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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