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计算 inline user time span 存储 use 完成后 +=
以往我分析了一些AI加速器的设计,包括TPU,FSD,华为达芬奇等,无一例外都是从已经给出的设计出发,去分析其优缺点和应用范围。在之前的文章中,关于这些设计是如何完成的,其背后是否有一定设计原则和理念的内容均没有进行探讨。而这两点,实则是设计一个优秀的,可持续迭代的加速器的基础。本文将从矩阵加速器出发,通过一些简化的模型,给出简单的设计框架。
一般来说,矩阵乘法加速器中需要加速的计算可表示为
\[ C = A\times B + C \]
其中\(A\in R^{m\times k}\), \(B\in R^{k\times n}\), \(C\in R^{m\times n}\) 。
矩阵乘法加速器,一般至少包括计算单元,缓存(SRAM等构成)和内存(譬如DDR等)。其中缓存的读写速率较高,可以和计算单元的运算速度相匹配,但容量较小;内存的容量相对缓存较大,但读写速率较低。
和一般的处理器相比,特定的加速器可以设计数量巨大的计算单元(譬如Google TPU V1设计了65536个乘法器);但是DDR的带宽的提升却是有限的。因此,设计目标之一在于优化数据访问,降低DDR的读写带宽。
假设加速器的总缓存大小为\(M\), 在一次计算过程中,用于存储矩阵\(A,B,C\)的缓存空间大小分别为\(M_A,M_B,M_C\)。
矩阵乘法加速器的设计目的一般是为了加速大规模的矩阵乘法计算,为了简化分析过程,假设矩阵\(A,B,C\)的大小\(S_A,S_B,S_C\)均远大于\(M\),即计算过程中每次只能在缓存中存放一部分数据,完成子矩阵\(A_{sub},B_{sub},C_{sub}\)的计算。显然,存放在缓存中的数据都会参与运算,否在有冗余数据浪费存储和带宽。因此\(A_{sub},B_{sub},C_{sub}\)应能够完成一组矩阵计算,即
\[A_{sub}\in R^{p\times s},B_{sub}\in R^{s\times q},C_{sub}\in R^{p\times q}\]
据此,为了完成矩阵计算,从DDR到SRAM的总数据读写为
\[D_{size} = n/q \times S_A + m/p \times S_B + 2\times S_C\]
据此可以给出优化目标为
\[ \mathbf{min} : mnk/q + mnk/p +2mn \\ \mathbf{sub.to }: p\times s + s\times q + p\times q \leqslant M\\ p>0,s>0,q>0 \]
简化为
\[ \mathbf{min} : 1/q + 1/p \\ \mathbf{sub.to }: p\times s + s\times q + p\times q \leqslant M\\ p>0,s>0,q>0 \]
求解得当\(s=1\),\(p=q=\sqrt{M+1}-1\)时得到最优解。即若要设计一个带宽优化的乘法器,应该尽可能的将缓存用于存储\(C_{sub}\),每次计算的子矩阵为
\[C_{sub}^{p\times q} += A_{sub}^{p\times 1} + B_{sub}^{1\times q} \]
Telsa的FSD的设计和上述讨论结果是一致的(只不过FSD的SRAM对应了上述的DDR,Register对应了上述的SRAM),FSD计算过程中\(A_{sub}\in R^{96\times 1},B_{sub}\in R^{96\times 96},C_{sub}\in R^{96\times 96}\)。对应的FSD的设计实际上是以降低SRAM-Register之间的读写为目的进行优化的。
依据第二节的结果,每次计算的子矩阵为
\[C_{sub}^{p\times q} += A_{sub}^{p\times 1} + B_{sub}^{1\times q} \]
整个计算过程中,其并行度最高为\({p\times q}\)(即每个周期完成\({p\times q}\)个乘法)。而为了完成一次计算,需要从缓存里读取\(p+q+q\times q\)个数据送入到计算阵列中。因此一次读/写的数据位宽宽度极高,随着并行度的增长,数据位宽线性增长。
数据位宽的问题主要存在\(C_{sub}\)上。为了解决这一问题,Telsa FSD采用了移位的方式,在计算完成后,将计算结果依次写回到SRAM中。
如果设计目的在于计算阵列和缓存之间的优化,参考第二节的设计思路,在一定并行度上,希望尽可能降低缓存的读写带宽,优化目标可以表示为
\[ \mathbf{min}:x\times y+y\times z+x\times z \\mathbf{sub.to }:x\times y\times z=P \\ x>0,y>0,z>0 \]
其中\(P\)代表计算阵列的并行度,求解得当\(x=y=z=\sqrt[3]{P}\)时,此时设计的计算阵列对缓存的访问可以尽可能的低。
华为的达芬奇架构中计算阵列的设计和上述讨论是一致的,达芬奇中的CUBE Core是一个\(16\times16\times16\)的MAC阵列(以Davinci Max为例),可以完成
\[C_{sub}^{16\times 16} += A_{sub}^{16\times 16} + B_{sub}^{16\times 16} \]
的矩阵计算。
上述的所有讨论都基于一个最简单的硬件模型,从两个角度分别求解了理论上最优的设计应该是怎么样的。
实际情况往往会复杂很多,硬件架构方面就会复杂很多。同时优化的目标往往有多个,而优化的限制条件也会有很多。
但是在我看来,只有采用这样的设计方法,即将问题建模,求解,才能造就一个好的设计。也只有采用这样的设计方法,才能再已有的基础上,进一步增加优化目标和优化条件,进一步的优化架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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