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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章的起始。。。
1991年2月24日凌晨。第一与第二海军陆战队大批向北进入了沙特阿拉伯的沙漠地带,他们从这来进入科威特。这批军队是伊拉克入侵8个月以来,同盟国第一批进入科威特的部队。沙漠风暴行动的成败取决于他们。这些海军陆战队必须要在100个小时之内解放科威特。如果不能迅速的解决伊拉克的部队,这些部队会退缩到科威特的城市中,战争会演化为城市巷战。那样,这场战争将会要数月方能完结。
海军陆战队遭到了非常强烈的抵抗。伊拉克人在科威特部署了很强的军事力量,在沙漠地带密集部署了地雷,并且有着很强的空中力量。中央指挥部估计,在进攻科威特时,每一支海军陆战队的人员战损都要达到5%-10%。
为了支持这次重要的行动,一个同盟国舰队被指派在科威特港20英里外处。这是一个有风险的策略行为,虽然可以为地面部队提供火力支持,但是,舰队也被暴露在了伊拉克人导弹的射程之内。
地面战争在最初的24小时出人意料的顺利。解决了地雷与铁丝网带来的问题后,海军陆战队试图进入科威特的中心地带。与伊拉克人使用的苏式T-72不同,美国的MI坦克装备了GPS单元与热视装置。当大批海军陆战队到达科威特的城市郊区后,他们立即向东转,开始了保卫海岸线的任务。就在25日的拂晓之前,十驾直升机,一艘两栖登陆艇配合上一段提到的舰队发动了一次佯攻以配合这一次行动,为海军陆战队的行动打掩护。
当天早上,海军上尉Michael Riley正在一艘距离科威特港15英里的英国皇家海军驱逐舰上观测雷达监视屏,Riley正在观测整个同盟国舰队的附近空域。空战开始后,雷达工作组成员承担着高负荷的工作。他们已经连续工作6小时了,接下来会有6小时的休息与饮食,然后又将是6小时的高紧张工作。当海军陆战队的行动开始后,雷达工作组成员都表现除了疲劳的信号。眼睛都布满了血丝,需要咖啡因予以持续性刺激以保证工作。
Riley已经从午夜工作到凌晨5点1分了,正当舰队在发射炮火的时候,他发现到一个雷达尖峰识别出现在科威特海岸上。从这个东西的轨迹来看,它是朝着舰队行动的。尽管一晚上都一直观测到类似的信号,但这一次,Riley有一种非一般的感觉。他不能解释为什么,但这一次,这个荧屏上的绿点让他充满了恐惧。继续观察了40秒,他发现这个东西正以每小时550英里的速度朝着美国的密苏里号战舰移动。如果Riley决定击落这个物体,那么现在就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这个物体是伊拉克发射的导弹的话,再不行动一切就太晚了。
但是Riley面临这着一个问题,这样的雷达信号通常也是代表着美国的A-6战斗机。A-6战斗机被美国海军部署用于发射激光导航的导弹以配合海军陆战队的地面行动,在过去的几个星期内,Riley经常看到A-6完成行动后的回航所引发的类似雷达信号。
A-6战斗机的飞行员在回航时经常会停止向外发射电子识别信号,原因在于虽然这样的信号可以使得同盟国的雷达可以辨识友军,但是也为伊拉克的防空导弹提供了靶子。
雷达有一种可以识别敌友的方式:A-6一般飞行在3000英尺的高度,而伊拉克的导弹一般高度在1000英尺。但是,Riley正在观测的雷达并不支持高度的检测。就在此时,可以检测高度的雷达恰好不能工作了。1分钟已经过去了,这个物体到底是什么,仍然是一团谜。
再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考虑了。Riley发布了发射拦截导弹的指令,两枚海矛导弹立即发射,Riley在荧屏前紧张的观察着,紧张的等待结果。
爆炸声回荡在整个大洋上,那个向密苏里号飞行的物体沉落于海洋。没多久,Riley的长官就进来质问,是谁为刚才的行动负责。“是我。”,“你知道你击落的到底是伊拉克的导弹还是美国的战斗机吗?”,“长官,我不知道。”
接下来的4个小时对Riley来说过于漫长了。如果击落的是A-6,那么他就毁灭了2个无辜的飞行员的生命。他的军事生涯必然结束,还有可能上军事法庭。他翻看起设备记录的录像,寻找是否有什么线索证明那个物体是伊拉克的导弹。但即使他现在有充分的时间来分析这个物体到底是什么,Riley还是不做出辨析,他变得非常的忧郁。搜查队被派出以检查被击毁的物体到底是什么,所有的同盟国战斗机也在被挨个询问状况。。。
Riley在床铺上努力试图进入睡眠时,得到了长官的通知:被击毁的物体是一枚导弹,Riley以一人之力拯救了一个战舰。
战后,英国海军仔细的分析了Riley决定的决策过程。他们的结论是:仅仅根据雷达的信号,根本无法辨识这到底是A-6还是敌方导弹。Riley的行动虽然有成果,但是他的行动本身完全是一个冒险行为。
直到1993年之前,这件事一直是这样被解释的。一名海军陆战队的认知心理学家在那一年对此颇感兴趣而展开了调查。Klein在高紧张状态下人制定决策的行为有着非常长的的研究经验。他知道我们的直觉在某些时候是非常有洞察力的,尽管这种洞察力的源头不为人所知。
Klein仔细观察了当时那的雷达录像,对录像不断的逐帧播放,试图寻找导弹的飞行与战斗机的归航在雷达信号上到底有什么不同。
最终,Klein找到了这个差异,与A-6不同,导弹由于飞行高度较低,信号会被各种地面电子信号干扰,在雷达上的出现将会比A-6战斗机晚8秒。这与Riley平时习惯的模式是不同的。这就是这个雷达信号让Riley当时如此紧张的原因。
这不是A-6,我该击落他。
还有很多疑问存留着:Riley的情感系统到底是如何辨识这两种相同的雷达信号的?他的大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的答案的关键:多巴胺,大脑单元间使用它来进行通信。
多巴胺是在1954年被麦吉尔大学的两位神经科学家James Olds 和Peter Milner发现的,他们当初计划在老鼠的大脑深处植入电极以进行实验。他们所植入的位置现在看起来非常的不错。(当时的脑科学研究还不够发达)他们将针状物体嵌入位于伏隔核右侧的区域,这块区域被大脑用于产生快感。当我们吃巧克力,听好听的音乐,观看球赛时,正是大脑的这部分使我们如此的快乐。
Olds与Milner很快发现,过多的快感的后果是灾难性的。他们在电极上通过了非常小量的电流后,使得伏隔核持续兴奋。老鼠们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在他们的洞穴的角落挤成一团。几天后,他们都渴死了(有水而不喝)。
经过了数十年的研究,科学家们得出结论:这些老鼠是因为过量的多巴胺而灭亡的。伏隔核受到的刺激使他分泌了庞大数量的神经传递素。使得老鼠们进入一种狂喜状态。这种状态和让人上瘾的毒品带来的效果是无异的,大脑都被狂喜给蒙蔽了。
多巴胺所能带来的不仅仅是快乐。科学加发现这种神经传递素控制着所有的情绪的传递,从一见钟情到发自内心的反感。多巴胺是意识系统中的流通货币。
我们很多对多巴胺的理解来自于Wolfram Schultz开创性的实验,剑桥大学的神经科学家。它将使用多巴胺进行通信的神经系统与视网膜的感光系统类比。正像视觉的开始于光照射到视网膜,决策制定的过程起始于多巴胺的波动。
追溯到1970年,Schultz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由于致力于治疗帕金森综合症,他就对神经传递素非常的感兴趣。他从猴子的大脑中提取脑细胞,试图找到控制机体运动的相关细胞,但是没有任何的收获。那段时间的他是非常沮丧的。。。但是,经过数年的研究后,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多巴胺神经元在猴子做响应前会发出很多东西。
经过了数百次的试验后,Schultz坚信他偶然的发现了大脑奖励机制的工作原理。在80年代中期,发表了数篇影响重大的论文后,他开始了对这个机制的进一步研究。
Schultz的实验是这样的:他先用高音喇叭播放数秒钟的声音,然后向猴子的嘴里倒苹果汁。在此同时,Schultz探测猴子脑内的变化。最开始,多巴胺神经元只在本体收到苹果汁时才分泌多巴胺,之后,这些细胞可以在听到喇叭声时就分泌多巴胺。即这些神经元是有预测能力的,可以预测到即将到来的奖励。经过了数天后,Schultz播放喇叭,但是没有倒苹果汁,猴子立刻变得很沮丧,这是因为多巴胺分泌了,但是没有得到相应的奖励。Schultz称之为“预测错误”。
多巴胺系统有意思的地方正在于他们可以提前预测,这个系统是由经验持续构成的一个个模式。
外文翻译 《How we decide》多巴胺的预言 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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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http://www.cnblogs.com/E-WALKER/p/4466991.html